老肖在北京拥有一家装修公司,他告诉记者:“现在工人太贵了,一天给300块钱都没人愿意干,农忙的时候,每天给500块钱都找不到人。”从事室内装修的老宋表示,日薪400元已成装修行业散工起步价。目前,建筑业工人年龄结构呈现明显大龄化趋势,一些工地甚至出现了60岁以上的老人。(11月28日《华夏时报》)
作为劳动力价值的一种外在表现,500元日薪是劳动力市场转型的产物。在人口红利拐点凸显、体力劳动者供求关系紧张的情形下,农民工高薪是市场调节的必然结果。与普通白领相比,农民工在工伤保险、社会保障、子女教育等领域面临着权利困境,高工资是对农民工的一种“弱势补偿”——薪酬成了农民工的所有收益,是一次性结算,高一些也合情合理。此外,由于行业发展不规范,很多小规模的公司都没有注册,农民工薪酬被拖欠、老板“跑路”的情形时有发生。为了防范风险,建筑行业短工的工资通常一天一结算或几天一结算,是典型的“一锤子买卖”。也正因如此,短期杂工的工资水平有时甚至高过了技术工种。但农民工高薪终究只是看上去很美,以至于新生代农民工大都不愿意从事建筑行业。
“高薪”难解“短工荒”,还在于新生代农民理念的转变。他们几乎都是直接从学校流动出来,大多缺乏务农经验,对土地和农业生产方式缺乏认同和感情,不愿意回到农村去,几乎是其中大多数人的想法。但与第一代农民工相比,新生代农民工大都受过初中以上教育,具有较强的规划意识。他们会反复权衡各项工作的利害得失,在乎自己的主观感受和发展前景。他们不愿意一辈子扛沙包、做“泥瓦匠”,不愿意看到城里人异样的眼光。换言之,他们不但希望在城市中谋生,更希望在城市中“立足”。